他养了100多头牛，有了感情赚钱成了次要的

养的牛多了，投入的饲养成本自然也就高了，李师傅说，虽然牛的销售价格高，但是一年辛苦下来，通过卖牛的收入也就在30万左右

近日，摄影师下乡采风时，在一个面积较大的湿地上，见到一位老汉赶着一群牛在放牧，眼前的场景记人不由得想起在上学的时候，曾经读过一首古诗《敕勒歌》，其中有一段脍炙人口的句子：天苍苍，野茫茫，风吹草低见牛羊。说的是在牧民的家乡草原上，由于牧草旺盛，牛羊在吃草的时候，一阵风吹过来，草浪此起彼伏，在牧草被吹下去的地方，成群的牛羊一下出现在人们的眼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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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面前这片湿地上的草没有古诗《敕勒歌》中描述的那样深，不用风吹就能看到成群的黄牛，但是看到这种放牧的场景，对于生活在皖北平原上的我说，确实还是第一次。看见摄影师走近牛群，这位放牧的老汉主动迎了上来。经过一番沟通得知，这位老汉姓李，是当地人，从事黄牛饲养已经有20多年了。

“这些牛都是我们家自繁自养的。刚开始的时候，只养了不到10头，就些年都是采取大牛生小牛，小牛喂养成大牛，然后再繁殖…像滚雪球一样的模式发展，于是越养越多，慢慢就发展到了今天这个规模。”李师傅说，目前，他家饲养的黄牛总共已经有100多头了。

“在以前，母牛少，一年到头没有多少小牛出生，所以哪头母牛怀孕了，到什么时候生产，我都了如指掌。可是，后来，牛越来越多，别说是小牛了，有的时候就是大牛有多少头都数不清了。最为有意思的是，有时在管理大牛的时候，冷不丁的就会草堆里窜出一头小牛来，这时才知道自家的牛群又多了一头牛。”李师傅说，至于这头小牛是什么时候出生的，是哪头母牛生产的，不经过一番观察是根本都不知道的。

养的牛多了，投入的饲养成本自然也就高了。为了减少投入成本，增加经济收入，每当天气条件允许时，李师傅都会把牛群赶到离家几里路远的淮河岸边这片湿地上来吃草。“一般都是早晨从家里赶出来，在外面放养上一天，基本上都吃饱喝足了，到晚上天黑之前再赶回家。这样下来，这群牛几乎就不用投资买草料来喂养了。”

李师傅说，他曾算过一笔帐，如果湿地不上水，一年下来差不多可以省下10余万的草料费用。“近年来，黄牛的价格也在不断走高，最开始饲养的时候，一头成年牛牵到市场上销售，顶多也就是二三千块钱。现在，一般的成年牛一头可以卖到两万多块钱。如果是膘肥体壮的，一头就可以卖到三四万块。”

李师傅说，虽然牛的销售价格高，但是一年辛苦下来，通过卖牛的收入也就在30万左右。“我们家的牛都是卖给养殖户饲养，如果有屠宰户来购买，给的价格再高也是不卖的。因为这些牛都是自己眼看着长大的，经过长时间的喂养，对牛已经有了感情，不忍心把自己辛苦喂养出来的牛卖到屠宰户手里宰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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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卖养不卖杀”是李师傅养牛这些年坚持下来的一个原则。所以在他养的这100多头黄牛中，有的已经养了20多年依然没有出售。“虽然这些牛不会说话，但是和它们在一起呆的时间久了，彼此之间就会产生感情，包括对我的每一个举动，它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。比如，在外面放养的时候，有时遇到陌生人过来，它们会出于自身的安全进行攻击。如果我大声吆喝一下，它们就会立刻停止攻击。”

李师傅说，在野外放牛是一件苦闷的活，每天只要把牛群赶到一片草地后，这些牛儿几乎不用怎么招呼了。“它们会自觉在一个地方吃草，吃饱后会躺在原地休息。为了打发这一天漫长的无聊时光，在牛群静静吃草或休息的时候，我就拿出那台听旧了的半导体收音机来听。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，家人就会把饭给我送来。”

和村里其他上了岁数的村民们一样，李师傅也喜欢喝酒，而且是一天要喝上两瓶白酒。“在外面放牛一呆一天，虽然活不重，可能是年龄大家了，到家后会感觉浑身疲乏。这个时候，要是能喝上二两小酒，会感到精神一振。所以每天中午家人送饭时，我都会让送一瓶白酒来。”李师傅说，这些年来，除了养成中午喝酒的习惯外，每次放牛回到家后，还要再上喝一顿。“这样的酒瓶子小，两次喝下来，差不多也就只有半斤多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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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为10月12日中午，李师傅在野外吃饭喝酒的情景。